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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从珂听了这话,倒吸了口凉气,不相信地摇着头道:“大人的话言重了吧。从珂从来没有与二弟相争的心思。如今皇上春秋鼎盛,压根儿就没有立储的打算,现在说出这样的事,为时过早。”
范延光笑笑说:“殿下太率直了,当今皇上曾有过做天子的打算么?为什么先皇一样容不下?怕的就是有人借此事而进谗言。皇上健在,是殿下之福,皇上万一龙体欠安,殿下就是想做一普通百姓都难了。防人之心不可无呀。我们见面时说的那些事情,我看时机已到,待我为殿下写好奏章,相信皇上一定能准。我们趁这个机会早日离开洛阳,一来躲开这个是非之地,二来也为朝廷护好西北边陲,岂不两全其美?若等到那时,再想走也不可能了。”
范延光的话牢牢攥住了李从珂的心,他沉思了半晌,点着头道:“居安思危呀,先生说的对,那就烦请大人尽快写吧。”
范延光替李从珂写了两道奏折,一道是加强凤翔兵防之事,另一道是尽快开科取士之事。写完后,李从珂又与范延光推敲了半夜,第二天就托秦王李从荣把奏章转给皇上。第二天早朝时,李嗣源就读到了他的奏章,甚是赞许,心里默道:“真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。想不道珂儿这一年多的书没有白读呀。”他立刻叫来太监任本光,要他到李从珂的府上传旨,明日辰时,李从珂兴圣宫见驾,商议所奏之事。李从珂接到皇上的旨意,心里不免有些紧张,这是他一年多来,第一次要在朝堂上面见父皇。这可不是一般的召见,不是父子拉家常,而是在庙堂之上商议军国大事。第二天五更,李从珂在几个家人的陪同下,来到皇宫门口,在一声声“大皇子李从珂见驾”的宣呼声中,李从珂一身戎装地来到兴圣宫。殿内聚集了十多位大臣,都是当朝一品大员。除首席宰辅安重晦外,还有右丞相冯道,枢密使豆卢革、张居翰、李袭佶等。这些人正襟危坐,不苟言笑。李从珂先行了跪拜礼,高呼:“儿臣李从珂,奉旨见驾,愿吾皇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!”说完便垂手站在一旁。“李从珂,前日你托秦王转来的奏折,朕已看过。你本待罪之身,在家反省,尚未予以惩处。竟敢妄议朝中大政,是何道理呀?”李嗣源故意冷冷地说。李从珂正打算跪下回话,李嗣源道:“不必多礼,站着回话。”“谢父皇。圣人道‘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’,儿臣虽被父皇责罚,但儿臣谨记父皇教诲,不敢忘社稷大事。郑人子产言道‘苟利社稷,死生与之’。儿臣身为皇子,更应以身许国,不敢懈怠,所以才奏明父皇,请父皇默察儿臣之心。”李嗣源听后,心里很是受用,颔首而笑。安重晦眉头一皱,似有什么心事,用眼瞥了李从珂一眼,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出声。右丞相冯道躬躬身子道:“皇上,殿下天资聪慧,文武兼备,见识卓绝,真乃我大唐之福呀。”李嗣源没有回答他的话,继续问道:“李从珂,云州、幽州守将,乃我朝心腹将领,契丹、吐蕃也派来使节,欲与我朝修好,若在凤翔派有重兵,有此必要么?这样做,是否让二州守将多疑,契丹、吐蕃对我朝产生戒心?”“父皇,吴、越、荆南、楚、闽,南方五侯,俱向我朝称臣,但长江、淮河、秦岭一带,仍是重兵把守。尽管契丹、吐蕃都遣使通好。但据儿臣所知,他们都在边境上屯集重兵。说是因防卫所需,倒不如说是觊觎中原。我朝危机尚在,应以武备而文功。”“请殿下言明,危机何在?”张居翰问道。“我朝初立,民心不稳,我朝危机不在边关,而在萧墙。先帝当朝时,不能枕戈待旦,且贪于享乐,上行下效,百官贪墨,群臣阿谀。虽然父皇已荣登大宝,但前朝奢靡之风,仍行于世,更不得掉以轻心。”“何为武备?何为文攻?”李嗣源接着问。
“儿臣以为,一是精军,即将年迈体弱的士卒一律解甲归田,赠于适当土地与银钱,使之老有所养,老有所归。百姓见从军者能够得利,势必踊跃,父皇欲得虎狼之师,垂手可成。此为武备也。连年战争国家八年未曾开科取士,天下读书人眼望欲穿,此时开科取士,定能收复天下民心,为朝廷擢选能员,或入朝为仕,或主政四方,社稷何愁不平?此为文攻也。”李嗣源“哦”了一声,含笑看着李从珂。“那依殿下看,朝廷现在急务应在何处?”右丞相冯道问道。“外修武备,内修文功,与民休息。尽快组建精锐之师,奔赴边关,以防不测。派出使节,与各周边诸侯通使修好,加强西北防御。中原连年烽火,地广人稀,应将人口稠密之地,移民至中原一带,重农抑商,奖励垦荒。贞观之时,太宗皇帝曾下令,凡垦荒所得,三年不纳粮,既能促使生产,亦可与民休息。儿臣以为,此是朝廷急务。”安重晦干咳一声道:“臣想请教殿下,开科取士当以何为标准?”
这个问题太有些刁钻,李从珂竟一时语塞,他略加思索道:“从珂只是提出奏意,至于取仕标准,自有几百年的成例,可由皇上与各位大臣共议。”李袭佶频频点头,觉得李从珂从小在军中长大,只晓得攻城掠地,想不到竟能说出这般道理,心中不由暗自赞许,断定从珂身后定有高人指教。但他不便说透。问道:“殿下所奏之事,正是当前急务,尤其是开科取士,更是我朝急中所急,天下读书人翘盼以久,依臣看,不必等到明年了,皇上荣登大宝,理应先开科取士,请皇上定夺。”李从珂知道李袭佶在支持他,心里十分感激,同时也觉得他的话很对。新皇登基,一个是大赦天下,再一个就是开科取士,借以收取天下人心。
李从珂马上接过他的话头,对李嗣源道:“父皇,李大人所言极是,也正是儿臣所想。如今天下初定,须先收取民心,大赦天下,自然会放纵一些罪犯,引起一些苦主的不满,若此时开科取士,确能笼络天下士子之心,使不满者降之最小,请父皇定夺。”李从珂侃侃而谈,李嗣源洗耳恭听,笑着道:“真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呀,珂儿进步很大,能够看出这样的大事,实属不易呀,可以担当大任了。安相国,你看呢?”安重晦听完李从珂的答对,心里一阵痉挛,他没有想到,这个一贯被他轻视的平山娃,竟有这样的韬略,心想:乱唐者,必其子也。他正在沉闷间,见皇上问话,急忙答道:“是呀,殿下似有天纵,学有所成,真乃皇上之福呀。”
李嗣源笑着点点头。严肃地说:“李袭佶,开科之事由你筹办,不必等到明年了,今年就给朕选些好官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李袭佶答道。
李嗣源转向李从珂,笑着道:“珂儿,枢密院与朕早就拟定了你的爵位,本打算过几日再昭告天下,依朕看就不必了。钦天监的人说,今儿就是个吉日……”李嗣源说道这里,看了安重晦及在座的各位大臣一眼,接着道:“李从珂接旨。大皇子李从珂,英勇善战,屡建奇功,着即封为潞王,实领凤翔节度使。枢密院即刻颁布诏书,送达各州府县。尔等即可招募兵勇,到凤翔一带驻防,不得有误。”
众大臣不曾想到,皇上对这个义子的感情竟如此之深,竟然违背礼制,亲颁诏书,这是很少有的。安重晦见状,心里暗暗叫苦。在场的大臣们,纷纷都向他贺喜,并都一一行了参拜之礼。李从珂刚要谢恩,安重晦却说:“皇上且慢,老臣有话要说。”李从珂警惕地看着他,以为他又出来使绊。其实安重晦不是为他封王的事,做为皇上的义子,又立有战功,封王是迟早的事,安重晦想拦也是拦不住的。他是为李从珂拥兵凤翔,心里感到不安。李嗣源看了他一眼道:“安相国莫非有异议?”
安重晦上前一步,施一礼道:“臣以为大皇子封王那是理所应当的。秦王李从荣,天资聪慧,酷似皇上。为大唐社稷着想,皇上应让秦王多加历练。以堪大任。潞王征战多年,战功卓绝,而今又深谙安帮治国之道,臣以为应让潞王留在朝中,协助皇上治理天下,以保我主江山万代。”
十几位大臣都知道安重晦此言的弦外之音,无非是说潞王非皇上亲生,不该予以兵权,秦王才是皇家正统,当以大任。
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,十几位大臣齐刷刷地看着皇上。这时,李袭佶上前一步道:“皇上,臣有话要说。潞王十四岁跟随陛下,英勇善战,文韬武略集于一身,立有不世之功,完全可以独挡一面。凤翔乃我朝西北门户,兵家必争之地。安大人难道不知,秦王尚还年幼,未曾亲历战场,万一有个闪失,如何向皇上交代?”
安重晦被李袭佶驳得无话可说,刚要摆出丞相的架子,李嗣源道:“爱卿言之有理,秦王年少无知,未曾上过战场,断不能担此大任,待时机成熟,再让他出来不迟。从珂既然已封了王位,理应要为朝廷分忧了。珂儿,你上前来。”
李从珂见父皇召唤,急忙走到龙案一边。李嗣源语重心长地道:“珂儿,安相国说你深谙安帮治国之道,可以帮父皇治理天下了。依朕看你还不能留在朝里做事。我朝初立,四方尚无绥靖,有你在西北边陲看守门户,父皇很是放心,就能一心一意地办好朝政。你一定要好好用心,不要辜负朕与众爱卿的嘱托。你能领会朕的一片苦心吗?”
李从珂深深地点点头。
李嗣源所说的这番话,以其是说给李从珂听,倒不如说是说给安重晦听的。事已至此,安重晦只得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。
“父皇放心,有孩儿在凤翔,决不会让那些觊觎中原的人得逞。”
“好,朕要得就是这股豪气。”李嗣源说完,把话一转道:“那开科取士的事,众爱卿以为如何?”
安重晦正在懊恼,觉得脸上很是无光,见皇上岔开话题,忙奏道:“开科取仕,乃国家抡才大典,若掉以轻心,准备不足,恐弄出笑话。以臣看还是暂缓半年为好,从容着手办理。”安重晦说完,看着右丞相冯道,冯道也觉得皇上对李袭佶太过于重用,这么大一个肥缺,全给了他一个人。正打算附议安重晦,李袭佶却说:“皇上,依臣看,不必再等了,殿下所奏极是。如今天下初定,民心思安,朝廷也正需要人才。安相国说从容准备,微臣不敢苟同。科考制度,延续了几百年,自有成例。已经八年不曾开科。新皇登基,民心所向,若此时开科,正是时机。”
李嗣源点着头道:“爱卿所言极是,你就好生准备去吧。”
安重晦看无法改变皇上的主意,心里很是不快,但他为人深沉,别人是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真实想法。连忙顺着皇上的意思说道:“既然皇上以为此时正好,那李大人就好好体念圣恩,将此事办好。都知道,李大人世代忠良,想必一定会为朝廷选出忠良之才的。”
满朝都知,李袭佶的祖上是玄宗朝有名的奸相李林甫,在马嵬坡兵变中,被乱军所杀,李袭佶对此讳莫若深。安重晦这样说,实是有意羞辱他,但又找不出破绽。冯道听了,面露喜色。忙答腔道:“是呀,李大人,大人忠心事国,必能为朝廷选出忠良。”
李袭佶脸上一阵发烧,很不自在。
“父皇,儿臣觉得二位丞相,似乎话中有话,庙堂之上,不应如此。请父皇明察。”李从珂明知他二人是在嘲讽李大人,因而不平地道。
“殿下这话是何意思,莫非李大人不是忠良之臣?”安重晦反问道。李嗣源心里明镜似的,很清楚安重晦的话中话,也知道这位宰相是不愿意吃亏的。怕他们无休止的纠缠下去,忙制止了他们的争论。
“好了。诸位爱卿不必争执了,朕意已决,按适才所说办理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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