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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奇男子（第2页）

“善恶终有报，天道好轮回，不信抬头看，苍天饶过谁？”这四句话，出自现实世界中的《江湖夜雨十年灯之白玉堂》，可为何这俊俏男子能知晓？顾菲柔感到了奇怪。辰月儿说过，经过冷月门的人中，只有女人能活着醒来，男人都得活活睡死。那这四句话，是如何传到眼前男子的耳中？

“既然如此投缘，姑娘何不到小舍畅聊一番？”俊俏男子自如的微笑着，摆出了好客的姿态。

顾菲柔心道：如今对方拿住了自己杀人的把柄，若是敌非友，自己必身陷进退两难之地，甚至有死无生。所以一定要把对方拉拢成朋友。

“好的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顾菲柔说道。

那俊俏男子姿态有点散漫的缓缓前行，顾菲柔小心翼翼地紧跟在后，就这样进了附近的一处农舍。

农舍外面看来十分简陋，里面却极为奢华。一屋子的紫檀雕花的木器，非常精巧。椅子上铺着紫色缎子的绣垫，两边两座镂云式的紫檀木架，高低上下，左右屈曲，随着格子，陈设了一些玉石古玩，文件花盆。总而言之，屋子里一切的东西，都是仿古的。

显然，这农舍的主人非常富有。

他是谁？这么有钱，却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？

“菲柔姑娘，”俊俏男子让龙辰泡了一壶上好的茶叶，倒在骨瓷杯中，放到顾菲柔的面前，“长夜漫漫，更深露重，喝杯茶暖暖身子吧。”

顾菲柔端起茶杯，问道：“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？”

“哦，在下水若痕，是一个游侠。”俊俏男子说道。

“游侠？”顾菲柔问：“游侠不都是喜欢在山野之间独行居住吗？”

“有时却也喜欢四处游玩。”。

“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？”顾菲柔道：“如果你将我杀新月夫人之事告知神月宫，或许能得一大笔赏金。”

水若痕先是使眼色让龙辰离开怡韵阁，到外面守着，而后说道：“我有很多的钱，花不完的钱，我已经过了对钱感兴趣的阶段了。”

他继续说道：“在下刚才已经告诉姑娘了，在下是一个游侠。在游侠的眼中，所谓的善恶并不是绝对的。姑娘杀了新月夫人，怎知新月夫人没有杀过其他人？就如同自然界同时拥有慈善以及凶残的面相，人也都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。”

“一半天使一半魔鬼”，这是现实世界中人常说的一句话，但在神梵世界里，不应该有这样的句子啊。顾菲柔皱了皱眉。

水若痕一眼就看穿了顾菲柔的心思，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，馥郁如酒，“春花秋月何时了？往事知多少。小楼昨夜又东风，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雕栏玉砌应犹在，只是朱颜改。问君能有几多愁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”

这首《虞美人》从水若痕的嘴里一出来，顾菲柔便大吃一惊，这分明是现实世界里才有的诗词，他是如何习得？莫非——在这神梵世界里，也有人写得出《虞美人》？

水若离醉人的气息弥散，“锦瑟无端五十弦，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庄生晓梦迷蝴蝶，望帝春心托杜鹃。沧海月明珠有泪，蓝田日暖玉生烟。此情可待成追忆？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（《锦瑟》）

顾菲柔惊得有些坐不住，只听水若离说道：“我母亲也是从现实世界来的。和你一样。”

顾菲柔完全惊呆了，好像失音了一般，又好像麻木了一般，既说不出话，也没有力量。怎么，也有其他人从冷月门来吗？而且……而且他怎么知道我是从现实世界里来的？他的母亲，不是应该比我大很多吗？男人是不可能通过冷月门的，也就是说，水若离应该是他母亲来到神梵世界以后出生的，可是……可是水若离明明就比我大啊！

“在通过塞尔纳尼传送门时，时空发生了错乱，”水若离说：“我母亲是比你后进塞尔纳尼传送门的，但是因为时空的错乱，我母亲反而比你先到神梵世界许多年……”

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，顾菲柔一时难以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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