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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衣慢慢松开林乱的头发,把头埋在林乱颈窝,蹭了蹭。
可现在,林乱说不必。
那时候的点心也罢,这时候的马也罢。
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觊觎着他守了十几年的人。
这个认知让碎衣略有些不爽,可他依然没有太过担心,他知道林乱的性子,到现在还是孩子脾气,什么都想要,没心没肺,他的喜欢太廉价了,点心和马都是。
*
不知过了多久等林乱醒来的时候,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宽松的亵衣亵裤,鞋袜也被脱了下来。
林乱窝在被子里,身后就是碎衣,林乱很喜欢这样睡,尤其是冬天,前面是都是被子,后面碎衣把漏风的缝隙都堵起来,暖和的很。
他刚刚动了动,碎衣就醒了,碎衣环着他的腰,在他脖颈间蹭了蹭。
怎么,饿了吗?
林乱拉长了声音胡乱应了两声,挣扎着挣开一只眼,还有些迷糊,脚踩在碎衣的膝盖上,他赤着脚,碎衣还穿着一身劲装,并没有脱衣裳。
碎衣除了晚上很少再睡,就算实在困,也不会解了衣裳,稍稍躺一会儿就会起来。
只有林乱,就算是午睡那么一小会儿,若是不解衣裳就睡了,起来之后就要喊手疼腰疼脚疼,偏偏他睡的时候不讲究,他嫌麻烦,倒下就可以睡。
碎衣这些年早就习惯在林乱睡着后给他脱鞋脱袜换衣服了。
林乱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粗糙,有些痒,他踩了两下,纹丝未动,碎衣见他不回答,随他闹着玩儿,把他拉进怀里,接着闭上眼,睡了。
林乱现在清醒了,他清醒了就闹碎衣。
碎衣别睡了,我们去吃东西,我肚子好饿,吃完东西我给你看看我的新马鞭,有个人弄坏了我的鞭子,就给我送了好多新的,都很好看。
碎衣强撑着睁开眼,他赶了两天一夜的路,全程快马加鞭,就算是他也累的很,只刚刚眯了一会儿,刚刚他睡的很沉,现在就愈发感觉累了。
现在林乱闹腾,他直接捉了他的手。
头埋在他脖颈里,抬都没有抬,连声音都有些软绵了。
乖些,就一会儿,再过一会儿就去吃东西。
林乱这才安静了下来,他原本也不是很饿,就是想吃了,还想给碎衣个鞭子,他有好多了,那个人没骗他,派人给他送了好多,就是姜子瀚有些不高兴,阴阳怪气的说什么,拿他给的鞭子换了别人的鞭子,真真是好算计。
林乱想了想,挑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最难看的一根,递给了姜子瀚。
姜子瀚当场黑了脸,紧紧捏着扇子直接拂袖走了,连鞭子都没有拿,林乱倒是开心了,他哪个都想要,哪个都舍不得送人。
林乱虽然没心没肺,还是能看出来碎衣眉目之间的疲惫的,就是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累,睡了这么久,他还是起不来。
他往被子缩了缩,有些不太自在,刚刚碎衣是在撒娇吧,是吧。
他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,心里有些得意,美滋滋的想,哎呀,这怎么好呢,竟然撒娇,既然这么撒娇也没办法了,就陪他再睡会儿好了。
他自己想的开心,咯咯笑了两声。
那我不饿了,你陪我睡觉。
碎衣没有说话,下巴抵在林乱的头发上,嘴角勾了勾。
*
林乱趴在床上,窝在被子里,调转了一个头,头朝外,双手托腮,上身露在外边,下半身还留在被子里。
冬天林乱起的迟,他太久不在家,又刚刚回来没几天,周烟对他还算有耐心,不想说他,也就由着他,林乱睡不着又不想起,就在床上看周烟给他缝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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