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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,她似乎听见潘雨在跟费潞潞说着什么,仔细一听,是在说:“你觉不觉得苍夏挺渣的,都跟人分手了还出去把人睡了,这边儿睡了人,那边儿还把石印松吊着不放,让人家给她走了后门,结果又把工作给拒了涮了人家,我真挺无语的。”
费潞潞在旁边笑:“那也是人家本事,有本事你也吊两个呗。”
潘雨不屑道:“我是靠本事上的,才不是她呢,靠男人吃软饭。”
这时习茜进来了,说她俩:“你俩少说点闲话能行吗?万一她听见了?”
费潞潞帮腔道:“她都睡得打呼了能听见什么,放心,再说了,潘雨也没说错什么,她听见了也无所谓。”
习茜不大高兴:“这还没毕业呢,你能不能行了?人家又没惹到你头上,关你什么事啊?”
费潞潞越不让说她越说:“是不关我事儿,我就看不惯,说说还不行吗?你说她吧,跟男人谈了一年对象就让男人掏了一年的钱,账本儿之前可都挂到宿舍楼了,你也看见了,可不是我瞎编,你说这种事换哪个女的能这么干?难道你能?就算她现在把钱还回去了,那又怎么样,既然有钱,那为什么之前要那样……说实话我因为这事儿对她挺看不惯的,尤其是这回,还把人魏沈骏给那样了,分了手还跟人……你说她有什么责任心啊,你觉得有?”
习茜:“你行了,少说两句,一阵儿给人吵醒了”。
费潞潞说:“行,你让我们不开这腔我们就不开这腔,给你面子,反正也不关我事儿,她爱睡谁睡谁,爱吊谁吊谁,愿者上钩呗。”
习茜不接茬,直接开大音量开始唱歌。
苍夏闭着眼睛装睡,呼打得更响了。
第二天起来,大家又在一起有说有笑,买了吃的喝的还是给她分。
第二周,她开始不怎么在宿舍待了,天天去图书馆看书学习,既然工作暂时没着落,那就集中精力复习考级的事儿,她准备考个翻译资格证,到时候就算真工作也能用上。
每天一个人早早出门,待到闭馆再回宿舍,跟舍友们嘻嘻哈哈吹几句闲话就洗漱睡觉。
只是头挨着枕头的时候,有时候会忽然想起来魏沈骏,然后把手机拿出来翻开微信,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好友申请。
魏沈骏换了新手机,那天分开的时候她依然没有要他的手机号。
第二十天,临近期末,出问题了。
她在体育馆锻炼的时候,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了魏沈骏的名字。
“魏沈骏怎么回事,说好的要参加下周级里篮球赛呢,怎么突然不来了?”
“他说他最近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怎么不舒服了,昨天我不还看他跟人操场上打球呢吗?我看你不也一起的吗?”
“……不清楚。”
“我看你挺清楚的,说说,怎么回事?他不来能行吗?他可是咱们队大前锋,缺了他怎么打啊?”
“呃……”
苍夏正在篮球架子后头理袜子收拾书包,听到这些话后愣了愣,稍稍回头瞥过去,看到篮球架下不远处站着两个脸挺熟的人,确实应该是平时跟魏沈骏经常打球的,不然她不会眼熟。
问问题那个人头发长点儿穿的正常t恤牛仔,另一个穿着红球衣。
红球衣那个显然是不想说这个事儿,但旁边那个长头发的一直问,被问得没办法,只好压低声音说:“我跟你说了你别跟别人说啊,这事儿说出去不太好。”
“你说,我保证不说出去。”
两个人朝着篮球架这边走过来,苍夏连忙把头上的棒球帽往低拉了拉,怕被认出来。
“听说好像是药吃得不太对了,他这段时间一直身体不太舒服,昨天看他状态不错了才拉他一起打球的,但是打了一会儿他就吐了,也没打完。”
苍夏手紧了一下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“他怎么了啊?吃什么药了?”
“好像……嗯……好像是避孕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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