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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鹤书被郑婉喊去叫小冕和簇簇,郑婉对他嘱咐道,“我深知小冕的脾性,怕他冒犯了簇簇,由你去喊,既合情合理又不会失了礼数。”元鹤书应下来,转头便上了楼,刚行至小冕房间的门口,就感觉自己的脚步被锢住了。
一旁黑色的衣橱门,被一只白嫩的小脚勾住,穿着水晶凉鞋,脚背上的碎钻闪闪发亮,然后像遭受了什么刺激,脚背弓住,脚趾蜷缩起来,一下,一下,上下起伏,不一会,那只小脚骤然抬高,却又失了力气,勾不住门,软软地垂了下来,小冕的调笑声也清楚地传出来,衣橱里的男女正打的火热,他知道里面是小冕和簇簇。
女子的双脚,在古代可谓是最隐秘的部位之一,长长的裙裾都会将一双玉足掩盖住,古代的文人对于描绘女人的脚,大约都有不同的心得,“六寸肤圆光致致,白罗绣屧红托里。”还有“纤纤玉笋裹轻云”,最有名莫过于《洛神赋》里所述,“凌波微步,罗袜生尘。”
元鹤书盯着那只小脚看了许久,直到看到她的脚垂下来。
她高潮了。
他想起郑婉的话,小冕怕是已经把她从头冒犯到尾了。
明明之前也看过女人的躯体,白花花的大胸脯和腿从未让他产生过情欲的联想,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不解风情,但是今天看到这一只白嫩的小脚,纷乱的思绪有一瞬间侵扰了他的感官。仿佛让他观看了一场秘密又香艳的表演。
“出来吧。”他有些口干舌燥,还未来得及思考,话已然脱口而出。
小冕泄愤似的在簇簇的锁骨上吮了一口,留下一个糜艳的草莓印。屋子里遥感系统控制的风口早在两人倒进衣橱时被小冕关了,麻药应该散的七七八八了。
簇簇是被小冕抱出来的。她旗袍上的盘扣被解到了胸前,人虽然清醒,还是脱力的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,小小的系带内裤挂在她的脚踝上,沾满了暧昧的水渍,口红花了一半,一身的潋滟,柔若无骨的身姿,蜷在小冕床上,扑面而来的淫乱气息。
“小冕,她不是你能动的女人。”元鹤书看到簇簇这般模样,眼里略过一丝嫌恶,稍稍后退一步,生怕她脏了自己眼前的一亩叁分地。
小冕像是没听到一样,正跪在床边,给她扣扣子呢。
“姐姐,你一定要来啊,明天的演出,权当是我跳给你一人看的赔礼了。”小冕像个体贴的情人在她耳边低语,仔细整理着她的衣服,从架子上拿来一个鼻烟壶,放在簇簇鼻子下让她轻嗅了几口。
簇簇感觉到力气渐渐恢复,撑起身子坐了起来,根本没理旁边的两位男士,第一件事就是从手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,先拿化妆棉擦拭掉溢出唇角的口红,拧开口红盖,对着镜子沿着唇瓣又细细描摹了一遍,十分艳丽的玫红色,她上周才从外网订货拿到的“美杜莎”色号,就被小冕这个小混蛋弄花了。
“今天元家好大的阵仗,连元老爷子都来看我这么个寡妇,”簇簇弯下腰去,将脏污的内裤脱掉塞进手包夹层里,两个男人看到她这样做,小冕在笑,元鹤书则是眸色更深一分。
“元鹤书,唔……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,我去看父亲的交谈都被录下来了,你们到底是想了解我呢,还是想了解我爸爸?”
“用不着了解你,毕竟你和蕴州系部的那些个烂账,就是在中都,也都有耳闻呢。”元鹤书脑海里总是晃过那一只白嫩的小脚,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和微怒,又想起先前关于她的种种传闻,终于还是厌恶占据了脑海。
所以说,男人大抵是口不对心的生物,明明先前他因为簇簇的脚产生了情欲的联想,现在满口都是讨厌,要是让簇簇知道了准会骂一句“道貌岸然”。
“姐姐好聪明喏,”小冕也笑了,奶狗般地晃了晃簇簇的手,和她撒娇,“既然蕴州那些都是你的入幕之宾,多一个我不行吗?”
簇簇瞪了一眼小冕,这混小子的账还没算呢。
“是因为没办法从我母亲那里套出话吗……我十六岁时父亲入狱,先前在燧狱是我十年后第一次见他,我的底细你们应该都查清楚了,原先我还想着虚无缥缈的宝藏有什么好找的,现在一看,竟是真的了。”簇簇打量着元鹤书的神情,他垂下眼帘,一副淡漠的样子,越是没有变化簇簇才越笃定心中所想。
“你没有怀疑过韩家也是其中一员吗,毕竟黎冬伊曾经和前元首的势力关系密切,而你的公公韩让,正好是把前元首拉下马的人。说不定他们得了想要的东西,一脚把你踹开也未可知。”元鹤书嗤笑一声。
“我可以理解为你想离间我和韩家的关系吗?”
簇簇系好凉鞋搭扣,糜艳的气息褪了七七八八。“你不是出于对韩刑的报复吗,毕竟他烧了你母亲的房子。我倒想知道韩刑到底做了什么事,让你们这些个中都的权二代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恨他……你们都和他有仇吧。”簇簇看到两个男人脸色都变了,就知道鱼儿上钩了。
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潮红,整个人却拾掇干净,又恢复成温柔婉约的旗袍美人了,小冕和元鹤书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精,小冕率先出来圆场,“姐姐,不管先前我和韩刑有什么过节,现在都以死者为大,不看僧面看佛面,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也不会计较了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转头对元鹤书说,“何家的亲退掉了,待会我要赶回去排练,她现在这个样子,还是劳烦二叔送她回去了。”
小冕说的退亲,完全是何家单方面退,何家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孙女婿了,毕竟道歉姿态要做足了功夫,都是他一人风流淫乱,不堪为配,不得不说何依依的戏真他妈多,要他像悔改的浪子做出被抛弃还黯然神伤的样子。他也不管何家造了什么谣生了什么事,为了何诚的死添油加醋了多少东西,千错万错归结于小冕一人,他就是被何肃老爷子拿拐杖打的半死,他都认了。反正他的脸面现在不值钱,被踩来踩去实属正常。没了亲事的枷锁,小冕倒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和簇簇玩了。
元鹤书看着她惺惺作态地和元家众人道别,他不但知道她和小冕在衣橱里滚了一遭,而且现在下半身什么也没穿,甚至都是可以想象出粘稠的水渍沿着她的腿根慢慢滴落的情景,越发觉得这女人是个祸害,他掐了掐眉心,烦躁地皱起眉头。
直到簇簇坐进他的车里,他赶紧打开四面的车窗,像是要把她带来的淫艳气息散光一样。
“元鹤书,车里还开着空调,把车窗关上吧。”大夏天热风滚滚,闷热无比,簇簇苦夏,被吹得香汗淋漓。元鹤书没套出她的话,又通过她先前的话想起韩刑做的破事,正郁着呢,不免出声刺一刺她,“怎么,你和小冕在衣橱里不觉得热,反倒这四面通风的车里嫌热了?有胆子做没胆子认。”
簇簇没有回答,接着又是一路沉默,元鹤书也没再管她,车窗开了一路,直到他停在韩家的别墅外面,刚熄火,听见簇簇解安全带的声音,然后,他被按住了。
簇簇一只手按在车子的窗框,欺身而上,魅惑的唇都快挨上他的下巴了,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个壁咚,宜喜宜嗔的芙蓉面也愈发的勾人心魄,元鹤书不知觉地抓紧了方向盘。
“你说我有胆子做没胆子认,可是你呢,装什么清高,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。”
那一滴汗沿着她的脸庞,顺势滴在了他的白衬衫上,留下香艳的印子。元鹤书发现在她凑上来的那一刻,自己竟不自觉地屏起了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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