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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佩兰开着车,下了高速收费站,进入了X县后,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。她当年离开小县城的时候,这里横竖就两条街,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的院落。第一次来县城的时候,是她读高中那年,她以全乡第一名进入了县中学。
想起那段峥嵘岁月,王佩兰不禁感慨万千。她出身不好,爷爷以前是地主。在她的印象里,爷爷经常被批斗,后来实在扛不住了,爷爷就跳河自杀了。当时,她家就父亲一个壮劳力,母亲体弱多病。王佩兰印象中,家里总是有一股中药味。
父亲让她上学这件事,当时也在村里掀起了轩然大波,再加上她成分不好,不少人都劝她父亲放弃这个打算。但是,她父亲是个有远见的人,硬是供她上完了初中。中考完了以后,家里负担太重,王佩兰不想上学了。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父亲的时候,她父亲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两个耳光,这是她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打她。
高中的生活应该是王佩兰最开心的时光了。虽然还是吃不饱,但是在高中遇到了她的丈夫王敏。王敏和她同乡不同村,王敏的家里虽然也很穷,不过他的哥哥当时已经在化肥厂上班,家里吃饭问题并不大。
王敏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,脸上带着阳光一般干净的笑容。班里有不少女生都喜欢他。但是,王敏就是偏偏喜欢和她在一起。王敏经常接济她,就像一缕阳光照亮她人生的苦难岁月。结婚后,王敏虽然不浪漫,但是,他们的感情就像溪流一样静静流淌。
1978年夏天,王佩兰和王敏双双考上了大学。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,不过对山沟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,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。从农民成为知识分子,无异于鲤鱼跃龙门。
毕业后,王敏去了民政局上班,而王佩兰被分配到A市儿童福利院上班。1983年9月,两人在老家办了婚礼。结婚后,虽然不算大富大贵,但生活还算不错。1985年秋天,他们的女儿慧慧出生了。这个小生命的出现让王佩兰觉得,人生从未那么满足和幸福过。然而,不幸也从那个时候开始降临到了这个家庭。
1986年年初,王佩兰的父亲因为肺癌去世,公公乘坐拖拉机在回村的路上也出了意外。老公和哥哥商量了一下,就将婆婆接到A市和他们一起生活。1990年,婆婆下楼买菜时被自行车撞倒,后脑出血住进了医院。手术虽然成功,但是后期康复得很不理想。王佩兰分身乏术,想雇个保姆。可是因为单位要分房,急需用钱,所以这个计划就搁置了。
现在想想这件事,王佩兰觉得这可能是她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。
1990年6月5日,儿童节刚过去没几天,王佩兰从单位下班后,匆匆地去厨房做饭,女儿在院子里和小伙伴一起玩。当时,他们住在民政局的筒子楼,在楼道里做饭炒菜,共用一个卫生间。王佩兰做饭的时候,还看到女儿在外面跟小朋友们玩。可是,等她做好饭却迟迟不见慧慧回来,一直等到晚上十点的时候,还没有见到女儿,这才觉得事情不对。
当天夜里,他们一家家地挨着找,还是一无所获。最终在楼下的一个孩子嘴里,听到了一个噩耗。据那个孩子说,七点半左右,有一个外地民工拉着慧慧的手从家属院离开。王佩兰和丈夫赶忙报了警,警察简单询问后就离开了,慧慧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,杳无音信。
日子就在绝望中一天天地过去。那年冬天,婆婆心脏病突发去世了,家里一下变得冷冷清清。王佩兰在儿童福利院工作,一想起自己可怜的孩子,常常在办公室里哭。国家的失踪儿童DNA库是2009年才建立的,在这之前被拐的儿童,很难再找回。
因为不可能再生育,王佩兰把福利院当成了自己的家。通过福利院,他们成了寄养家庭,一共收留过21个孩子。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很可怜,除了遗弃和拐卖,其中大部分是残障儿童。这些年,王佩兰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。虽然没有自己的女儿,可是叫她妈妈的孩子有三四百人。王佩兰觉得人生到此,也很满足。
这个时候,后座传来一阵呻吟声。王佩兰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她后座的刘辉,眼神里的慈祥瞬间消失了。她憎恨这些人贩子,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儿,同时还有福利院那些被拐卖的孩子。她恨不得将这些人贩子统统给活活烧死。
1995年的秋天,她被单位派到了福建福州儿童福院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参观学习。课程安排得很轻松,没事的时候,王佩兰就和同事们去街上闲逛。偶然在一个商厦外面,王佩兰看到个小女孩在外面乞讨。如果她的慧慧没有失踪的话,也差不多这般大小了。当时,王佩兰就动了恻隐之心,伸手给了这个女孩一百块钱。
给钱的时候,王佩兰越看这个女孩越像慧慧,尤其是眼睛和嘴巴很像老公王敏。王佩兰想和她沟通,才发现女孩不仅双目失明,而且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方言。女孩抓住了她的胳膊,一直不肯松手。这时,从一侧走来个中年人,自称是女孩的父亲,对女孩拳打脚踢。王佩兰出于职业的敏感,马上报了警。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,这个女孩是被胁迫来乞讨的。
后来发生的事情让王佩兰做梦也没有想到,经过DNA比对,这个孩子竟然就是自己丢失了五年之久的慧慧。慧慧不仅双目失明,而且处女膜破裂并伴有严重的三期梅毒引发的多器官衰竭。听到这个消息,王佩兰和王敏崩溃了,他们把慧慧接回来精心细致地照料,可还是没有留住孩子的生命。
慧慧走后,对丈夫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。丈夫整天郁郁寡欢,在一次做饭后因忘记关掉煤气引发了火灾去世了。王佩兰失去了所有亲人,家里变得冷冷清清。
王佩兰开着车,朝着老家的方向出发。丈夫和孩子先后被安葬在老家,老人常说落叶归根,而她今天也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。五分钟之后,王佩兰停下了车,腹部传来的阵痛让她无法忍受。拿到癌症晚期的报告单的时候,王佩兰在家里呆呆地坐了两个小时。她并不难过,这辈子能让她难过的事情,她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,现在只觉得如释重负。
她没有和那些失独家庭的父母一样信佛、信上帝。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,他怎么可能对罪恶置若罔闻?又怎么纵容这些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逍遥法外?佛家的因果都哪里去了?上帝的仁慈和怜悯都哪里去了?
王佩兰颤巍巍地打开储物箱,从里面找出一瓶止痛药,扭开矿泉水瓶喝了下去。她趴在驾驶座上,显得十分疲惫。对于这一生,她无怨无悔,丈夫、父亲和女儿都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幸福和关爱。而作为女儿、妻子,她也觉得自己尽到了责任。可是想到女儿,王佩兰还是有些眼圈发红。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。
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,王佩兰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。况且她今天还带来了一个陪葬品。她知道后座的刘辉已经醒了。在王佩兰的眼里,刘辉是罪恶滔天的。让他轻轻松松地去死,简直就是便宜了他。王佩兰不会再纵容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,杀死一个,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一些像她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。
王佩兰休息了片刻,继续开车上路。前面不远就是她的老家,丈夫和女儿都在这里,如今终于该一家团聚了。这个世界上的恩怨和她再没有关系。人生有来处,人生有归途。忙忙碌碌数十载,今朝落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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